阿奇

【自蛇】当年老

在一个多雨的夏天，大蛇丸遇到了自来也

 

一

 

我是从河边发现他的，我能认出他来，他救过我，所以我也救了他，这算是回报

 

我回答了坐在我前方那位女士的问题，那是一位很美的妇人，虽然气质有点不太寻常，但是仍不能忽略她的超脱的气质，看上去二十多岁，但是举止言谈告诉我远不如看上去这么年轻，“谢谢你”听完了我说的，那位女士微微欠身，好像又在思索什么。

 

也是我的好奇，我问她，您认识他吗，这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看上去年龄相差悬殊，我不由得产生了这个疑问，但是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如果不认识，自然不会来找我。

 

他知道我想问什么但是没有正面回答我，“嗯”，说完她起身，“我能见见他吗”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但是又在我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就起身去了他的方向。

 

在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我学过一些医疗忍术，勉强给他做了一些治疗，他的命很硬，正常人是无法在那样重的伤势下活下来的，但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一到雨天，他已经愈合的的伤口就会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万幸的是，在雨天他就会变得多眠。

 

以我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她只盯着看了他一会，然后转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给了我，“在他醒来后，让他吃这个，一天两次，一次一粒，持续一周”，她的声音很沙哑，有种偏男性的感觉，但是说话的与其却格外温婉。

 

我点点头，接了过去

 

二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问他能不能想起是谁，但是他只是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我把药递给了他“一天两次，一次一粒，持续一周”我重复那位妇人的话，虽然这个药来历不明，但是以他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那个人虽然没有留下身份，但是我觉得她可以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接过药没有犹豫的，吞了下去。

 

他的病情有了飞速的好转，他的伤势并不只是留下了后遗症这么简单，或许在水里挣扎了太久，首先造成了他的失忆，其次他的后遗症会随着时间而恶化，与其说是多眠不如说，在雨天他什么都干不了，已经到达了不能动弹的地步。

 

他的年龄太大了，这导致不能用寻常的办法去治疗他，他曾经救我的时候还意气风发，但是现在却宛如空中残烛。

 

自那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见过那位妇人了，大概过去了一个月，我本以为她会时常来这里，但是没有，他时常某件事物发呆，以前从没有过，他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失忆后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身上的疾病的缘故，那他肯定现在还在云游四海吧，我不太懂失忆后的痛苦，但是那位妇人的出现无疑是从天而降的蜘蛛丝，是找回他和这世界联系的唯一线索。

三

 

她来了，她轻轻的敲了敲门，非常彬彬有礼，我请她入座，随之而来的就是长久的寂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缓解这时候的尴尬，只能跟她说“他吃了药后，好了很多”

“是吗”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显露出什么情绪，好在外面的推门声拯救了我，他回来了，我没有任何怀疑，因为我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他会这么开门。

 

她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但是也没有起身去见他的意思，他推开门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了她又说不出什么。

 

“那个……这个是前段时间，给我药的那个人”，“啊，这样啊，谢谢你呐”他挠了挠头，笑了笑，“那个……”他顿了顿，似乎有些心虚似的，问“你是我的朋友吗”。

 

那位女子竟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她轻轻的说道，房间里又归于沉静。

 

“那个，我去倒杯茶”，想来他们之间的见面时不容我插手的，我还是退到一边更好。

 

我墨迹了一会，沏了一整壶，正要准备送过去的时候，那位妇人正离开房间向门口走去，我把茶还是放到了他的面前，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想开口但是看他不同以往的思索的神色，让我又不好问什么。

 

四

 

“我在酒馆见到的她”，半晌，他开口说道，“什么时候？”我问，“在那天的前一周”我点点头，鼓励他接着说，我知道他现在身体不方便但是还是呆不住，还是去了稍微远一点的村子，我等着他再次张口，但是却没有了下文。

 

夏天的雨，真的很多，现在是八月份，比七月份更猛烈的雨就要来了，托那个药的福，他不至于不能动弹，风铃被大风刮的很响，我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她比以往来的间隔都要短，只是过了三天，她打着一把紫色的油纸伞，是雨的缘故吗，我感觉她身上的气质又夹杂了一些哀愁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不再请她入座，只是闪开去整理内物，我隐约能够听到他和她在说什么，然后过不会，就没声了，我有些好奇，想过去看看，他们也没有掩饰，在门口的玄关处，我看到，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像一对恋人，我很快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从外表上来看，怎么说这两个人的年龄差也太大了。

 

我不敢问了。

 

五

 

又是一个月，我本以为自那以后她会经常来看望他，但是没有，他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这次不同以往，她带着一个跟我外甥差不多大的孩子来了，那个孩子叫巳月，她介绍道，是她的孩子，我点了点头，去厨房拿了些点心给他，他很有礼貌，对我道了声谢，我告诉他们，他大概不久就会回来了，他就是这样，闲不住。

 

果然不一会，他就回来了，他看到玄关的鞋应该已经知道了她来了吧，所以直接打开了接待客室的门，看到了旁边的少年，只是愣了一下到是也没有露出很惊讶的样子。

 

我知趣的退到了一边，但是这次我不会走太远，关上门，装作扫地的样子，想去听什么。

 

他们先是沉默了一会，又说了什么，我只听到了几句“这是你的孩子吗”

 

“嗯，是的，是我创造的人”

 

“你变了很多啊”

 

“是人都会变的”

 

“是的吧，我也总有一天……”

 

“不，你已经死了”

 

“…………”

 

他们沉默了许久，我还想听什么，却发现我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是那个孩子，他笑了笑，“我来帮您吧”。

 

六

 

“是人都会变的吗”

 

我给他递饭的时候听他说了这么一句，我想了想，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事已至此，我竟然也有点怕死”

 

“是人都会怕死的”我回答道，他只是笑了笑，他的年纪够大，虽然可能学了什么忍术能够缓解一下岁月的疤痕，但是时间依旧摆在那里，他现在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老了许多。

 

她之后大概每隔一个月就会来一次，有时短，有时长

 

夏天的雨也快过去了

 

“您想起了什么吗”

 

“啊”

 

七

 

大概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由我问确实不太好，但是我很好奇，既然有了归处为什么不回去呢，“我已经死了”他淡淡说道。

 

…………我不太懂，但是没有问出来

 

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用再问了，他们并没有遮掩什么，有时候去送点心时会碰到他们接吻，我放下点心就仓惶逃走了。

 

就算隐疾好了不少，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时日无多了

 

那个妇人大概是医生之类的什么人，而且很有钱，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留下很多钱，大概是让我多照顾他一些。

 

这次不是隐疾了，但是他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久了

 

她过来的时候看见他在睡，也不吵醒他，只是在他的脑门上落下了一个吻，划过鼻子然后到了嘴唇，大概只持续了两三秒，他起了身，留下了个盒子。

 

她盯着他，说道：“他曾是我的同学，战友，朋友，但是，现在是爱人”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个话愣了一下，她从来没主动跟我交谈什么，我知道他们是爱人，但是如果是同学的话…………

 

她转过身，对我笑了笑，“我已经八十岁了哦”

 

我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转身离去了

 

八

 

他醒来后，看到了那个盒子，打开后，看到了一封信和一个小瓶子

 

他大声笑了出来，告诉我今后不用再准备点心了，她不会再来了

 

九

 

大概不久后，他就死了，像是算好日子一样，她再次来拜访了，对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留下了一些钱，把他带走了，我想问，他是谁，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自来也”他轻轻说道，而我之后才了解，是三忍之一，也是鸣人的老师，另一个三忍是第五代火影，而另一个是曾是叛忍的大蛇丸，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那个妇人，但是他明明是个男人，但是我再也没机会知道了，因为我之后的人生中，我再也没见过她。

十

 

有些东西止步于此才是最好的，但我不太懂

 

自来也是三忍里唯一死去的三忍，或许是这样的缘故，他被打上了不朽的名号

 

我听说的时候才想起来自来也曾经说过的，我或许有点怕死，我这位朋友听了我说的话，他说，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或许在一切悲剧发生前就停止说不定是他们觉得的最好的办法

 

我想我不太理解

 

我想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个盒子里面的那个瓶子也会被拿走呢

 

后日谈

 

自来也到底死没死呢，以蛇叔的技术要救自来也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自来也真的会想继续活下去吗，他与其说怕死，不如说他怕离开看见自己离开后的大蛇丸的样子，或许他会动摇，但是他心中还是有着坚定的信念

 

如果自来也还活着，不死的大蛇丸也总会迎接这一天的

 

开放式结局xxx他们的后续故事在于读这篇文章的读者心里，非常感谢能看到这里